永遠的喬丹讀后感
如果你把喬丹當作一尊“神”,高高地供在那里,他是完美無缺的。事實上他也一直像一尊“神”,被高高地供著。幾乎在所有看過他打球的人眼里,他是完美無缺的。因此,拉里·伯德的名言一直流傳:喬丹是穿著23號球衣的上帝。
供的人多了,喬丹越來越變成一尊“神像”!吧裣瘛焙汀吧瘛笔怯袇^(qū)別的!吧裣瘛庇脕眄敹Y膜拜,遠隔紅塵。變成“神像”的喬丹并不是喬丹自己,那是抽象的概念,沒有血肉。
大多數(shù)人還記得喬丹如何登上“神”的位置,經(jīng)歷多少挫折與失敗。但當他攀上巔峰,走上神壇,便很少有人真正認識他的模樣。其實喬丹沒有改變,他還是他自己,推動他走上“神壇”和雄霸籃壇的是同一種品質(zhì)。后來他做出二度退役的選擇,讓公牛作鳥獸散,到華盛頓復出,三度退役,在山貓當總管,依靠的仍然是同一種品質(zhì)。
現(xiàn)在對喬丹的評價,往往忽略他在奇才和山貓的政績,因為比起公牛隊兩度三連霸的偉業(yè),那不過是一個中年男人打發(fā)時光的不起眼的工作。但對喬丹自己而言,他沒有任何改變,不過換了一個戰(zhàn)場,用同一種方式去戰(zhàn)斗。在奇才隊和山貓隊,喬丹的成績遠遠不如在公牛打球,這時候他是一個三流的經(jīng)理人員。如果把他打球和管理球隊串成一條主線來看,喬丹的個性貫穿始終。正是他個性中某些獨一無二的成分,決定了他是籃球場上舍我其誰的霸主,也正是同樣的個性,決定了他需要付出很長時間的代價,來認清這種個性的負面。
喬丹個性中獨一無二的成分,便是“自我”(ego)。他在名人堂“登堂入室”以后,接受ESPN的采訪,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溫特告訴我說,在團隊當中不應該有‘自我’,但我想說,如果想贏球,必須有‘自我’!
喬丹說“自我”時,用的是英文的“I”。同樣的表述,艾弗森也用過,F(xiàn)在的球迷更喜歡把“I”像標簽一樣貼在艾弗森身上。而事實情況也許是這樣的:艾弗森身上的“自我”,并沒有大家想像的那么多,喬丹身上的“自我”,并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樣少。
作為一個團隊領袖的楷模,喬丹兩次在總決賽上靠最后一記傳球完成奪冠,一次給帕克森,一次給科爾。這樣的故事和場景一直為人津津樂道,但流傳更多的是喬丹大量的個人英雄傳奇。美國的媒體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或者他的妙傳定格為一場勝利,才想起用“團隊”來裝飾喬丹的形象。而喬丹并不需要這種裝飾,也幸虧他不是在2000年以后才揚名立萬,否則他會像詹姆斯、科比、安東尼、韋德等新一代球星一樣,處處小心翼翼地維護“團隊領袖”的形象。
在他初入NBA的那個年代,商業(yè)代言并沒有那么發(fā)達。于是,喬丹得以在籃球場上揮灑自己的天性。他的天性中,最突出的兩點是“自我意識”和“咄咄逼人”。他的性格極富攻擊性,自尊心極強;同時,當團隊的命運遭遇挑戰(zhàn),他第一個選擇的是挺身而出,身先士卒。這種個性令喬丹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成為超越一切球星的頭號偶像,哪怕公牛隊一度打不進季后賽,進了季后賽屢屢敗給活塞。
在喬丹漫長的職業(yè)生涯中,流傳著很多傳奇故事,這是新興的籃球商業(yè)最需要的內(nèi)容。歷數(shù)這些故事,你可以發(fā)現(xiàn)絕大多數(shù)經(jīng)典都帶有濃厚的“個人英雄主義”色彩。比如他在尤因頭上扣籃,那張定格為海報的照片流傳甚廣,其實喬丹在很多人頭上都扣過籃,但尤因是高中鋒的代表,就像現(xiàn)在的姚明。喬丹屢奪高分打敗騎士隊,令克利夫蘭球迷在他代表奇才隊去打客場時,仍然全場哄他。在NBA,紐約的麥迪遜廣場花園是最令喬丹興奮的場地,他第一次復出后就在那里得了55分。與爵士隊兩度打總決賽,最讓球迷記憶深刻的是一場比賽和一個鏡頭:那場比賽是喬丹發(fā)燒后得38分,那個鏡頭是最后一投前晃倒拉塞爾。
越挑戰(zhàn)越興奮,這是喬丹性格的典型表現(xiàn)。斯塔克豪斯初出茅廬,沒有把喬丹這位學長放在眼里,揚言同場比賽要打敗他,這樣的話登在報紙上。喬丹一言不發(fā),訓練時更是沉默得可怕,到比賽中全力追防斯塔克豪斯,讓他只得13分,自己得38分。(m.mrnum.Com)直到2001年喬丹在奇才隊,到底特律打客場時,仍然沒有放過斯塔克豪斯。顯然,他的“個人英雄主義”背后埋藏著強烈的報復心態(tài),正是這種性格特質(zhì),讓喬丹每每遇上強敵,便有高調(diào)演出,決不會讓球迷失望。也是靠這種不服輸?shù)膹统鹦睦恚瑔痰ぷ罱K踩著活塞隊登上第一個總冠軍寶座,激勵他的不僅是此前每個季后賽輸給活塞的事實,更有活塞隊的“喬丹規(guī)則”,這種完全針對他個人的防守策略,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從“個人英雄主義”到公牛隊奪得“三連冠”,喬丹的個性在接踵而來的成功中日益成熟。然而他個性中的本質(zhì)成分不會改變,那就是強烈的自我和自主意識。事實上在他加入公牛隊四年以后,總經(jīng)理克勞斯讓溫特引入了“三角進攻”,以便通過團隊配合增加喬丹在籃下一對一的次數(shù)?藙谒拐f,在頭四年,喬丹沒有籃下要位單打的機會,是溫特的戰(zhàn)術(shù)提供了可能性。但喬丹在第三個冠軍到手以后,自我判斷籃球場已經(jīng)沒有挑戰(zhàn),于是選擇了退役,以便在棒球場尋找新的刺激。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錯誤的,他只屬于籃球常
奪得前三個冠軍的公牛隊遠遠沒有后三個冠軍時那樣成熟和具備統(tǒng)治力。經(jīng)歷“轉(zhuǎn)業(yè)”失敗的喬丹更加認識到團隊的價值,這才有了72勝10負的無敵紀錄。但是在又拿到兩個冠軍以后,喬丹的“自我意識”再次主宰了他的選擇,(m.mrnum.Com)而且決定了公牛隊以后十余年的命運。在1997年夏天,總經(jīng)理克勞斯勸說喬丹帶著換血后的公牛隊繼續(xù)征戰(zhàn),幫助球隊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新老交替,而“禪師”杰克遜和皮蓬并不在克勞斯的藍圖之內(nèi)。喬丹憤而以自己為“人質(zhì)”,要脅克勞斯留下皮蓬,續(xù)簽杰克遜,否則他們?nèi)送M同退。克勞斯無奈之下答應了喬丹的要求,于是有了第六個總冠軍。但接下來公牛隊正如克勞斯所料,喬丹和他的戰(zhàn)友們集體撤退,芝加哥籃球十幾年沒有翻身。
喬丹第二次復出選擇華盛頓,并不是為了炫耀球技,而是為了迅速讓奇才隊步入正軌,此時他的身份與其說是NBA球員,不如說是一個管理者。為了避免球隊工資過高,他只象征性地領取100萬美元工資。喬丹把管理一支球隊當作全新挑戰(zhàn),因為打球已經(jīng)無可證明了。他刻意避免成為這支球隊的教練,并且選擇當初公牛隊的教練科林斯為主帥。喬丹說過,他永遠不會當主教練,但他又不能忍受奇才隊的年輕隊員如此不堪。最初,喬丹穿上訓練服和手下練一對一,希望“手把手”教會隊員們成熟,后來他終于忍不住,重新穿上23號球衣。
此時喬丹已經(jīng)將近39歲,與其把他看作老將復出,不如看作新手上路,因為他復出的本質(zhì)是管理球隊。對于那兩年的打球經(jīng)歷,可以作兩種截然相反的評價:喬丹迷們聊以回味“飛人”帶來的快樂,他41歲仍然比很多20多歲的年輕人具有統(tǒng)治力,這一點他是成功的;作為一個管理者,靠言傳身授帶領球隊上路,他是失敗的,“狀元”夸梅·布朗被證明是水貨,漢密爾頓與他交惡,奇才隊并沒有比過去更好。
喬丹在奇才隊犯下的選人錯誤,直到在山貓隊仍在繼續(xù),F(xiàn)在的山貓隊是他一手組建,數(shù)年后他逐個送走了自己親手挑的新人,重頭再來。在山貓隊初期,喬丹和在華盛頓一樣,企圖通過和手下共同訓練來刺激他們,后來發(fā)現(xiàn)并無用處,于是宣布永不下訓練場喬丹帶著同樣的不服輸勁頭和強烈的自我意識挑戰(zhàn)經(jīng)營一支球隊的高難度,但顯然遠遠不如打球時游刃有余,球在別人手里,而不是在自己手里,讓他感覺萬般的無奈。但喬丹比過去成熟的是,他選擇了拉里·布朗做山貓隊的主教練,這可能是他當上管理者以來,惟一正確的決定。
管理球隊是喬丹的第二段職業(yè)生涯,把這一段和他打球的英雄業(yè)績聯(lián)系起來綜合評價,才能讓我們更深入地了解喬丹。此時的“飛人”走下了“神壇”,還原為一個普通人的本質(zhì)。他仍然那樣單純,好勝,永不服輸,在經(jīng)歷奇才和山貓的失敗后仍然堅持這種性格,這才是喬丹值得欽佩之處。而大多數(shù)超級球星,早已湮沒在紅塵之中,要么享樂,要么落魄,只有喬丹仍然直面挑戰(zhàn)。他早已過了“不惑”之年,再過三年多可知“天命”,但我寧愿相信喬丹還是會成功,正如他在球場上曾給予我們必勝的信念,現(xiàn)在的喬丹仍然用他的執(zhí)著讓我們相信。
評語:如果想贏球,必須有‘自我’。這種獨一無二的‘自我’, 決定了喬丹是籃球場上舍我其誰的霸主。從“飛人”走下了“神壇”,喬丹單純,好勝,永不服輸 的典型性格的一以貫之,這就是作者筆下的喬丹,相信也是讀者心中的喬丹。